闻言, 薛浥慢慢垂下脸去,片刻后,他抬起脸, 伸手拉过裴子渠的手, 强硬地将香囊放在她掌心, “关于香囊的事, 我之前同你说过,我从未将自己的香囊送过别人,当时是给楼叔修补了,后来才拿回来。”
裴子渠望着手中的香囊心头五味陈杂, 半晌也没动作。
“我不大喜欢送人东西, 这是第一次花心思送你东西,偏生你还不领情。”薛浥苦涩地笑了笑,继续道:“不过, 我既然给出去了,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要便要,不要便扔了吧。”
说罢, 他收回了手。
裴子渠咬牙,挥手将香囊扔在一旁,哼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薛浥神态自然地接道:“我的脸皮不厚一点, 你怎么会看清楚我的心意。”
裴子渠愣了一下, 扬起脖子道:“我不戴,也不要。”
“无妨, 随你喜欢。”薛浥没再看桌上的香囊,而是看向了自己腰间的香囊, 娓娓道:“这只香囊,是我父亲送我的生辰礼,唯一的生辰礼,他说,有个得道高人摸过它,所以这香囊成了我当时最珍贵的东西。究竟有没有高人摸过,谁晓得呢。其实也就图个吉利,没什么特别的,里头的东西早便不香了。不过送你的这只香囊里头,我放了香粉。”
裴子渠忍不住对着薛浥看了又看。她是晓得的,薛父并非薛浥的亲生父亲,捡他回来也是有目的的,他再看这香囊,不会觉得难过么。
这时,胡霁来了,恭恭敬敬地给两人行了一礼,“老奴见过公主驸马。公主,皇上找您过去呢。”
“嗯。”裴子渠站起身,不经意间瞥了薛浥一眼,“你回自己的房去睡吧,不用等我回来。”说罢,她抬脚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