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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浥端坐在凉亭里,望着前头的两人万分恼火,怒气烧得肝疼,谁想下一刻,那两人来了更荒谬的一出。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手将裴子渠带回自己怀里,一手朝折己打了过去。

折己还没从裴子渠亲他的事中回过神,自然也没躲开薛浥这一掌,被打个正着,当即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七八步。“咳。”

裴子渠看不见,但她能听着声,急忙挣扎起来,挥手朝薛浥打去,“啪!”,她的手擦过他的面颊,厉声道:“你放肆!竟然敢打我的人!”

薛浥的脸生得冷白,眨眼间便红了,他红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子渠,冷声道:“他才放肆,故意骚扰我妻子,我打他又如何。”他说得很是冷硬,每个字都像是冰锥砸落。

“谁是你的妻子,你配么!”裴子渠一把推开薛浥,摸索着去找折己,“折己,你没事吧。”

“奴才没事。”折己快步上前扶住裴子渠的手,生怕她摔了。他面上泛着薄红,自责道:“奴才方才并非有意冒犯公主,还请公主降罪。”

“呵,小心天打雷劈。”薛浥冷笑。他在凉亭里看得清清楚楚,折己是故意凑过去的。

“嗯,我信你。”裴子渠伸手去摸折己的心口,关切道:“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打伤你。”

闻言,薛浥气得咬牙,心口气血翻涌,“你既没看见,怎知他不是有意冒犯,我看得清清楚楚,他……”

“我和折己自小一块长大,他为人如何我最清楚,我不信他难道信你?”裴子渠打断薛浥,气恼地转向他,“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她这语气,这模样,显然是认真的。

“……”

薛浥也是性子傲的人,受不得被冤枉,他自嘲地扯起嘴角,转身大步离开。

听得离去的脚步声,裴子渠无来由地心慌,很快,她便将这点心慌抛之在脑后。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个男人,自己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