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到……”冷不丁地,胡霁的声音传入房中。
裴子渠登时愣住了,嘴角抽动,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她又想,倘若自己真的瞎了,他会如何?还能做到昨日说的那些话么。
随后,一阵凌乱虚浮的脚步声临近。
“锦灵。”
薛浥进入卧房,快步往床榻走去。
今日他醒得晚,还没坐起身,眼皮便重重跳了一下,加之心头惶然,他怎么也待不住,匆匆拖着虚弱的身子赶回公主府,一问才知道裴子渠在皇宫里。
直觉告诉他,裴子渠出了事。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飞快赶来皇宫,一下马便开始跑,跑到瑶华宫时已是浑身气血翻涌,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
而今,他终于见到了裴子渠,她坐在床榻上,眼睛上包着厚重的纱布,面色苍白,他顿觉心口不畅,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生生地疼。
“嗯嗯。”见薛浥过来,裴雍捂嘴咳嗽一声,示意屋内不相干的人赶紧走。“锦灵,朕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说罢,裴雍按了按裴子渠的手,示意她放宽心。
“嗯。”裴子渠闷声点头。
霍酒词侧头看向薛浥,他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今日倒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她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拉着裴知逸离开,“锦灵,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瞧你。”
“哒哒哒。”脚步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