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偏院后, 裴子渠一直在想薛浥方才说的话,他是真的喜欢她,并非作假。
而且, 他方才说, 她曾经欺辱过他。
这是什么事, 临菀姑姑为何没同她说起。奇怪, 她与薛浥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难道事实跟临菀姑姑说的截然不同么?
裴子渠走进卧房,呆呆地坐下身。
想了一路,她依旧想不明白, 为何她喜欢薛浥, 薛浥也喜欢她,中间会出现个阮素问。这感觉,像是有误会。
倘若两人真心喜欢彼此, 她不会休了薛浥,所以这里头肯定有事在。
可,临菀姑姑为何不同她说呢,反而一味地说, 她嫁给薛浥纯粹是因着皇上赐婚,休了薛浥则是因为薛浥跟阮素问藕断丝连,她说的跟薛浥呈现出来的像是两码事。
她倾身靠上圆桌,双手托腮, 一下一下地吐着气。
没一会儿, 折己进门,见裴子渠望着一处出神不由觉得古怪, “公主这是怎么了?”
“啊?”裴子渠被折己喊回神,她扭头慢慢看向折己, 招手道:“折己,你过来。”
折己上前,恭恭敬敬道:“公主有事想让奴才去做么?”
“不是,我有事想问你,你必须说实话。”裴子渠板起脸,故意作出一副威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