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兮夜有些招架不住,侧身一转,大声道:“你来真的啊!”
薛浥没说话,只管出剑往郎兮夜刺。
“来真的就来真的!”郎兮夜旋身避开,专心与薛浥比试起来。
几十招过后,薛浥得了空,一剑刺穿了郎兮夜的衣襟,好在他是收着力的,并没刺破郎兮夜的胸膛。
郎兮夜看着穿过衣衫的木剑,又从木剑看向薛浥,他还从未见过戾气这么重的薛浥,他扔了木剑,上前搭住薛浥的肩头,“打一架后,心情可有好些?”
薛浥推开郎兮夜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将木剑放回竹篓里。
郎兮夜走到石桌子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优哉优哉道:“你今日来找我,不会是想说你终于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了吧?”
薛浥缄口不语,眸光闪烁。
郎兮夜继续道:“你要真认清自己的心意了,舍不得她,就去公主府挽回她,找我撒气有何用,再说,皇上不是给了你们俩三月时间么,有九十日呢,这里头能做许多事,不过,我得给你个忠告,锦灵公主那样的人最是喜新厌旧,对你的喜欢肯定长久不了,你三思三思吧,别自讨苦吃。”
被郎兮夜一说,薛浥内心愈发忐忑了,兴许,裴子渠对他的喜欢真的没了,而不是因为阮素问的挑拨才写下休书,又或者,两者兼有。
“怎么不说话?”郎兮夜偏头,疑惑道:“难道你还没想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她?”话说一半,他做出一副夸张的神情,“那你进屋照照镜子吧,看一看自己的脸,我敢保证,你这绝对是害了相思病的模样。”
薛浥坐下身,狠狠瞪了郎兮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