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临莞进门,关切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在生气,气自己为何要喜欢他。”裴子渠吸了吸鼻子,幽幽地望着摆放在外侧的枕头。
明明昨晚他们俩还好好的,像寻常夫妻一样躺在一处,结果今晚就变天了。
临莞不晓得这两人方才发生了什么,问道:“好端端的,驸马又怎么惹公主了,公主先别气,说来老奴听听吧,让老奴评评理。”
裴子渠转过脸,委屈地望着临莞,气愤道:“我方才去给他送夜宵,谁想在书房里看到了阮素问,她给薛浥盖衣裳,盖衣裳也就罢了,她还想摸薛浥,我一急就拉了她一把,结果她摔到地上去了。”
说着,裴子渠坐起身,委屈地扯着临莞的衣裳,“我是气她要占薛浥的便宜,但也没用太大力气,她怎么就摔了。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摔的?”
临莞一听裴子渠的话便猜透了阮素问的心思,这是个会来事的人,手段也高。而裴子渠喜欢直来直往,玩不过阮素问的心计也正常。“然后呢?”
“然后,然后说起来就气。”裴子渠重重哼了一声,柳眉倒竖,“薛浥被他那一声痛呼吵醒了,问我们俩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呢,阮素问就先说了,说是她自己没站稳,跟我没关系,话是好话,但我听着就是不得劲儿,后来,她又说,我喜欢薛浥,吃醋了是好事,但她对薛浥没半点非分之想,结果你猜怎么着,薛浥竟然信了她的话!气死我了!”
说到后头,裴子渠气得又捶了一下锦被。“我真想将那画面画下来,再贴她脑门上,明明是她欲行不轨,居然说我是因为吃醋推的她。下贱,下三滥。”
临莞轻轻抚着裴子渠的长发,这回,她没打算安慰裴子渠,只道:“驸马真就一点都不信公主?那便说明一件事,驸马心里根本没有公主。老奴在皇宫里生活多年,那些个娘娘的手段看得多了,这阮姑娘比起她们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公主晓得驸马为何看不出她的的手段么,因为驸马更在乎阮姑娘。”
“他……”裴子渠张口正要辩驳两句,却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什么。
是,临莞姑姑说得对。薛浥要真在乎她,怎么会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