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裴子渠跺了跺脚,转身去拿药箱。这药箱是临菀准备的,里头全是太医们配的药,各式各样都有,用于应急。
她打开药箱,顺着瓷瓶上贴着的纸张一一看去,火速拿了瓶消肿的清凉膏。
裴子渠快步回到薛浥身旁,命令道:“坐下,我给你上药。”
薛浥听话地坐下身,目光全全落在裴子渠脸上。
裴子渠打开瓷瓶,用手指抹了点药膏按上薛浥的脸,动作轻柔。她吹着他红肿的面颊,越想越气,恼火道:“你娘怎么回事,不就是不给钱么,居然打你一巴掌。还有你,你也是,她打你你不会躲啊,笨蛋,蠢死了。”
薛浥端坐着,嘴角稍稍弯了点儿,“她是臣的母亲,生养之恩大如天,臣怎么能躲。”
“我看你是读书读成傻子了,迂腐,笨蛋,活该被打。”裴子渠翻了个白眼。
薛浥接道:“既然臣是傻子,那公主还护着臣做什么?”
裴子渠直起身子,挺着胸膛道:“你是我的驸马,我不护着你护着谁,你记住了,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其他人不成。”
“公主,不生臣的气了?”薛浥看她一副忘了昨日的模样,出声试探道。
裴子渠愣了一下,要不是薛浥提起,她还真忘记前晚的事了。她又抹了点药膏,狠狠瞪着他,“谁说我不生气了,我还气着,你今晚睡地上。”
“好。”薛浥应声,丝毫没迟疑。顿了顿,他开口解释道:“那晚,臣与二嫂是去茶楼见承策,承策对二嫂有意。”
“什么?”裴子渠抬眸,这算解释了?可惜,只解释了一半。她想问他和阮素问以前的事,又觉得自己斤斤计较,最后只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