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义愤填膺,但里头多多少少还是带了点看笑话的意思。
薛浥捏紧手中的酒杯,眉眼发冷。他即便不喜裴子渠,也受不得被人如此笑话,应该说,是个男人都受不得。
“你小声些,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不高兴可是会砍你脑袋的。”
“我又没做错事,她砍我脑袋做什么。”
“都说当驸马享福,我看呐,不见得。”
“是不见得,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怎么能跟皇室比,至于驸马,说好听点是公主的丈夫,说难听点,跟那……”
“嗯。”郎兮夜怕他们说话难听,立马用咳嗽声示意。
他一咳嗽,这些人便停止了议论,开始聊自己的事,然而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瞥薛浥一眼。
薛浥没再看裴子渠,而是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抬起手,优雅地喝下酒水,面上淡淡,似乎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裴子渠的心思一直都在纪忱身上,他怎会不晓得。
“承策,你怎么不喝?”见郎兮夜一直望着自己,薛浥放下酒杯,不解地望着他。“这酒不合你胃口?”
“没,喝吧。”郎兮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举杯与薛浥相撞。
另一头,裴子渠闲着无事便想出府走走,顺道回公主府一趟,她已经许久没见折己了,心里难免惦记。
走着走着,她遇见了正在卖字画的纪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