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兰的语气好似理当如此。

只?不过，如今他也懒得或是不想加一句“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班克斯先生也了解到了一些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除了委婉地跟钱宁说过一句“我很遗憾，希望你一切安好”，没有多余的话。

倒不是说这位英式管家对外国女主人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他有，他知?道钱宁小姐对他也有。而是老班克斯能看出来，对于钱宁而言，这是让她感到最舒服的表达安慰的方式。

老管家还发现，他总算不用再为年轻的男主人当“间谍头子”了。

有一回，钱宁下?班比平时早，老班克斯稍显慌张地去图书馆跟狄兰汇报，在处理完“险情”之?后，他一本正经跟狄兰开了这个玩笑。

狄兰的幽默感跟老班克斯未必完全没有相通之?处。

年轻的本廷克先生回的是，“我帮你问问军情六处最近是否在招人”。

白橡木的西厅，在这个夜晚，男女主人终于又一起共进晚餐。

两杯红酒让钱宁有些困倦。或许不仅是两杯红酒，还有那?个没有休息过来的长夜，以?及那?个长夜绵延至这时的一切。

在与亨利打?过电话之?后，钱宁就回了自己的卧室。狄兰则去了他的工作室。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钱宁听到了敲门声。她没有应声，她在白橡木门口没有拒绝狄兰，他此时敲门也只?是礼貌性，他知?道他可以?进来。

狄兰在外面就从门缝看到里头光线有点暗。他推门进去，往里面走，果然，她只?开了一盏壁灯，小小身体?窝在床的一侧，仰面盯着天花板沉思。

见他走近到床前，她才扭头朝他看去。

狄兰手?里拿着她去年十一月送他的生日礼物。她以?为他搬走了时，没有带走的速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