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没回答，只是望着天花板。

康恩泽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虽然非常不合时宜，但是我是心理医生，治病为大，有些话还是要说。”

康恩泽迟疑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楚清的眼睛立刻恢复了神韵，看向康恩泽。

康恩泽笑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晕倒，你还是在浴室，呛不了多少烟，而且听说进去的时候火也灭了一半，所以我想，是你的问题。”

楚清只看着康恩泽，没说话。

“不用非得和我说出来，你自己知道就好，但是我现在要坦白……”

“你是有自闭症的，之前说的康辰，他是我哥，亲哥。”

“很不幸，我俩是一个专业，而且更不幸的是，他比我学的好很多，他是有名的催眠师，我猜你不记得一些事情，应该是他搞的鬼。”

“楚清，我猜你现在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了，但是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想问问……”

楚清勾了勾嘴角，“不再需要了。”

“……”

康恩泽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了。”

康恩泽笑笑站起身，“好，那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我。”

楚清点点头，康恩泽转身要走，楚清在后轻轻道：“谢谢你，医生。”

康恩泽余光瞥见了门外盯着他们的寒亦，低头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可以来一个最后的拥抱么？”

楚清愣了愣，随后自己坐起身来，“好。”

康恩泽回头一把抱住楚清，“记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不是承受不了的痛苦，是不需要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