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买通了家里送餐的一个员工。”要查到照片源头并不难,难的是火烧起来包不住了。
“谁?”章雨椒问。
辜恻沉默,不答。
挑走话题,“没事,爷爷年后做完心脏手术就能好起来。”
“会好的。”章雨椒不忍他沉浸在委顿中,复问,“吃年夜饭了没?”
感觉抵在脖颈的脑袋轻轻摇了下。
“没,不想吃。”
但章雨椒说自己也没吃,要他陪自己吃外送进来的年夜饭。
辜恻虽然胃口欠佳,还是坐下来,拾筷填了几口进胃里。
深夜,揿灯后,黑暗里,辜恻恹恹,抱她兀自喁语:
“都怪我。”
以为是指辜端义生病的事。
章雨椒柔声宽慰,“这不怪你。”
辜恻抱她愈发紧,力道透骨。
睡袍的开襟设计,更方便他把手穿过绸料,贴着皮肤温度收紧手臂。
窗外灯火璀璨,所有的热闹都无声无息,室内的燥热反而清晰可闻。
长时间接吻后的辜恻气喘吁吁,“啵”的一声分开,不及吞咽的涎水挂在嘴角,渍亮透明。
被窝里睡袍带子松散,辜恻衣不蔽体,嗓音仿佛浸透着喑涩,
“要我吗。”
眼眸是无尽黑夜里最温软的那盏灯火,极尽勾引。
章雨椒喉咙干燥,咽了咽口水。
“没带那个。”能入弄的工具在北城茂府十八楼,她床头柜子里,距橡北市千余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