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无数御医和圣殿里的人都察觉不出异样,他就不信,这个姓陆的能看的出来。
兄弟二人各自后退一步,萧云珩护着陆惜月上前,看着她替苗疆王诊脉。
两三息之后,录音收回手,翻开苗疆王的眼皮,又打开他的嘴巴,看了他舌苔的颜色。
按脉象来看,苗疆王是病重不错,积郁成疾,再加上年迈,导致的重病突发,可她来之前听戎玉从御医们那儿得来的有关于苗疆王的病历单子有些不对劲。
不是病历单子不对,而是苗疆王的情况不对。
思来想去,她转身对众人道:“劳烦诸位往后退一退,我要给王上施针。”
针灸之法,苗疆不是没有,依言众人退了退。
陆惜月掏出正常的银针,在苗疆王左边手臂上的穴位上扎了几针,随后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捻起一根银针,扎在了苗疆王的耳下三寸处。
不多时,她将银针拔了下来。
外面围着的一圈人焦急等待着,戎玉与戎瑰站在一处,虽然未曾上前,两人嘴巴没停。
“王弟这次去乌鸣山,不知道乌鸣山的匪徒,清剿的如何了,怎么就这么巧,半路回来,还遇到了陆医师。”戎瑰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众人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妙起来。
大王子这是怀疑三殿下阳奉阴违啊。
戎玉淡定笑了:“乌鸣山的的匪徒我自然已经有计划,等父王醒来,这些匪徒也会清剿完,至于我如何与陆姑娘相遇,王兄为何要问这个,怎么,我一个王子,交个朋友,还要像王兄你汇报么。”
他不紧不慢说着,字字句句都不忘称戎瑰为王兄,可言语间没一点儿尊敬,就差把“你管的真宽”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戎玉是什么人,上到王宫,下到三教九流,皆能混在其中,乐得其所的人,论嘴皮子上的功夫,戎瑰哪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