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分道扬镳。
萧云珩继续走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各个身上血腥气都重的很,还有人正围在篝火旁,烤着新猎来的狼肉,吃的正香。
乌鸣山里每日都有新面孔,毕竟这世上恶人实在太多。
那些人看到他腰间挂着的木牌,更加没心思理会了。
乌鸣山有规矩,只要挂上木牌,就不能对其下手,当然了,若是对方主动寻衅挑事,就是另说了。
这条规矩不是别人定下的,正是几百年前盘踞在此的青鸟卫定下的。
头顶夜色幽幽,偶尔有鸟雀飞过,已然是半夜了。
他继续往里走,正眼跨过一道小溪,身后忽然传来了男子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你干什么呢?”
萧云珩脚步一顿,面色沉沉转过头来。
看清他容貌的瞬间,男人愣了下。
这世上好容貌的人不知凡几,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上,划拉了这么一大道疤痕,还真是怪可惜嘞。
意识到自己相岔了,黑脸黄牙的男人气冲冲上前一把扯出他衣袖,“我在这儿蹲守几日了,终于给我逮到你了,你这个偷东西的贼,偷猎物偷到老子头上来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举起手就要打。
萧云珩后退一步,嫌恶弹了弹衣袖。
男人却在此刻看到他腰间挂着的木牌,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不耐烦的狠声质问:“你还是有牌子的,想来是有人照应,怎么还偷人猎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