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陆惜月与萧云珩在宫人的护送下出了宫门。

马车平稳,窗外有蝉鸣声,陆惜月靠在萧云珩肩头,淡声道:“广平王这下是要倒霉了吧,太后和皇上,看起来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有一个姚心语。

“嗯,他逃不掉。”

……

次日一早,就有御史上书,弹劾广平王。

除却昨日发生的事之外,还有一桩陈年旧事,关系到广平王世子的陈年旧事。

广平王的封地靠近北境,在庆北地带,地方本就荒凉,然而广平王世子却暗地家中庆北的税收,导致百姓们饱受饥苦多年,深受其害。

大殿上的大臣们闻言哗然。

广平王更是怒不可遏,指着那名御史大骂:“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御史冷笑,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账本呈了上去。

“到底有没有,等陛下看完这本账本,就知道了。”

御史的笃定自信令广平王心头生出几分不安来,家中税收这件事,他只在几年前做过,后来出了国公府的事之后,他便害怕步国公府的后尘,当即收敛,改回了原来的税收价目。

莫不是,这老东西真的留存了证据。

这般想着,广平王手心不禁沁出了一层汗珠,完全忽略了方才御史说的话。

他说的是广平王世子,而非是他。

不过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总之这样的罪,是要牵连宗族的。

惠帝沉着脸看完了奏折,阴测测的目光一扫广平王,骤然将奏折拍在了冰凉的桌案上,厉声道:“广平王,你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