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惠帝心里有气,偏偏这臭小子说的话气人,却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让他想撒气儿都找不出一个理由来。
惠帝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就算不放心,大可送到宫门口就是,难不成进了宫,这禁卫军护不住她么?”
差点儿让这个臭小子把自己绕进去。
“是,微臣明白了。”萧云珩老老实实应下。
惠帝:“……”
“罢了,你在这儿等着吧。”他不耐烦的挥挥手。
臭小子不仅妻管严,还是个妻奴,就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惠帝已经不指望青年能替自己做什么,或是延续宁王的志愿,心想着他要是老实一些,别再气自己,就感恩戴德了。
不多时,乌凉与齐国的国师也都到齐了。
刑部尚书带着宁遗将那名暗探绑了过来,押至后方。
在查对之前,国师道:“为了秉持公正,请乌凉使臣也派出一位医者来吧。”
这话其实很有歧义。
惠帝脸上保持着平淡的笑,他目的不在此,况且,刺青本就是真实的,并非仿制,自然不怕这个。
乌凉一行人中,也有随行医者。
很快,宁遗与两名侍卫将那名探子抬了上来,为了确保安全,探子被蒙着面,服用过药物,此刻陷入了昏迷。
在侍卫掀开暗探手腕上的衣袖,露出与华服男子虎口处一模一样的刺青时,国师的淡定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裂痕。
但也仅仅是瞬间便消失不见。
这蒙着面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