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珩老老实实“嗯”了一句,“臣知道了。”
无所谓他做了什么,只要不触及帝王的底线,惠帝心中如山海般的愧疚便是对他最有利的帮助。
不过是悠闲散漫罢了,惠帝只会觉得他这个侄子不堪大用,什么麻烦事儿都轮不到他头上。
做起自己的事来,便可以毫无顾忌。
他这般态度倒是让惠帝的脸色好转很多。
臭小子别的不行,知错认错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众人眼睁睁看着惠帝脸好转,丝毫没有要追究宁王不敬的意思,不禁立在原地深思起来。
陛下好生奇怪,宁王也好生奇怪。
前者的心思他们摸不透,后者的变化更是让人心惊。
从前还是世子的宁王与现在可不一样,冷傲自然还是有的,却不似现在这般,呃,豁的出去。
没错,就是豁的出去。
虽说这差事是个烫手山芋,能推就推,可当着陛下的面儿,怎么能这么实在呢。
果然,在外流放一遭,对人的心性变化影响颇大。
想想从前的宁王世子,那可是在战场上厮杀出一身嗜血淋淋的将军,哪儿像今日这般,没个功勋在身,仗着陛下的看重,如此嚣张放肆!
在这一刻,众臣心里只一个想法。
日后不论何时,都要离这位远一点。
没办法,他们可不能像宁王这般豁的出去。
这边皇帝的御书房里“热热闹闹”,宫外街市上同样十分热闹。
因着之前琉兰花会被毁一事,先前几日京城的百姓们人心惶惶,如今巡视城池的皇城军数量一多起来,安全感就跟着窜起来,再加上各国的使臣进京,出门看热闹的人也就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