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性子注定了她是个恣意随性的人,这倒是能替她省去许多麻烦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帝才堪堪收回目光,淡淡传来内侍:“赐座。”

这一个两个的头埋的这么深,他连脸都看不清。

“谢陛下。”

二人齐齐行了礼,才是站直身子,待到内侍端来两把椅子,才是落座。

这回,惠帝倒是看清这小姑娘的长相了。

嗯,人比花娇,姝色倾城。

不对啊,他记得老国公黢黑来着,怎么生了个儿子长的俊,连孙女都这么标志。

许是殿内安静的有些久,周潍大着胆子看了惠帝一眼,发现陛下一直盯着国公府的小姑娘瞧,适时低声提醒了句:“陛下。”

惠帝这才回过神来,想着方才想远了,正神道:“这几日在京中住的如何啊,听说你们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刺客下毒。”

“回陛下,罪臣能回京已是陛下开恩,不敢妄想能像从前那般,至于刺客下毒一事,罪臣还不知凶手是谁。”

萧云珩站起身,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陆惜月静静看着,暗道他比自己还会做戏。

“是么,出去了两年,你性子倒是变了不少。”惠帝眼眸深深,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萧云珩低下头,嗓音黯然:“罪臣是流放之人,自然不敢与从前相比。”

青年态度谦逊,更带着几分卑微,这倒是令惠帝心里不得劲起来。

说起来,他这个侄子也挺惨的。

武功也被废了,当初被丢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还怕他活不下来呢。

好在如今是好生生站在这儿了。

他对不住自己的兄弟,可不能再委屈自己的侄儿了。

当然,这些话是藏在心里的,现在虽然能断定宁王府是冤枉的,可还有罪魁祸首没有查出来。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成了,你坐下。”他挥挥手,目光落在了另一旁的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