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钦闻言,却是松了口气,保证道:“我一定不会动的。”

“躺下吧。”

盛钦照做。

很快,他松缓的这口气又憋了回来。

女子纤细柔软的指尖隔着衣料,覆在心口一点点移动探寻。

几乎是瞬间,他绷直了身体,只觉得肌肤像是落了星火,又烫又热。

陆惜月找到穴位,迅速扎了一针。

她松开手,继续去拿银针。

只是简单的扎针而已,用不上特别的针法,何况还隔着一层松松垮垮的衣服,这位盛公子还特别紧张的样子。

身体紧绷,扎针就容易错开穴位。

看着少女指尖落在青年胸口摸索,纵然知道她是在寻找穴位,萧云珩依旧耐不住胸口的郁闷烦躁,沉黑双眸怒视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藏在背后的手,更是拢了起来,修长指节紧握,拧出骨节的白色。

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心底的愤怒。

哪怕当时在琼县的时候,她给卫宁扎针,也没有这般亲近。

卫宁是没穿衣服,他是在浴桶里的,上身被乌漆嘛黑的汤药盖住了,只露出脖子和两只手臂,她扎针就不必寻找穴位。

他深吸口气,强行将怒意压了下来。

治病救人是她想做的事,他不能拦着,也不能气堵。

好一会儿,才安抚着自己不要计较。

所幸,盛钦身上的银针只半柱香之后就全部拔了下来,陆惜月写了一张药方给他,让他自己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