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堕神残片留下来的祸根。
内奸被抓,众人却还没放松下来——邪魔看起来远没有想象得那么好剿灭。
这一场保卫战争,大约会比想象中的延长得更久。
林渡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尸体,那尸体上还残留着强烈的七情,她能察觉到。
这种感受并不太好。
战斗日复一日,都在按计划推进,别的宗门尚且还有源源不断换班的弟子,无上宗却始终只有这十几个人。
直到一日,他们从魔界腹地归来,众人都大小有些伤。
等入夜众人都在入定调息的时候,林渡一人出了堡垒,在阵线上行走,修补那些有可能随时被暴力突破的阵法。
荒沙之野从前总是没有灵气的,可自从临湍献祭之后,也就有了稀薄的灵气,因此长出了许多翠绿的灵植。
故事的结尾,也像是新生的开始。
一团球形草被吹到林渡脚下,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风滚草。”
林渡嗯了一声,“是风滚草。”
干旱的时候,就会收起根系,团成一团,随地滚动,无论什么恶劣的环境,都不会让他们彻底死亡,直到找到合适的环境,就会扎根下来。
“你师父一直觉得你不懂死亡。”
危止离她始终有一段距离,像是在追着她的影子走。
“但我觉得你是什么都懂,就是不能接受。”危止见林渡站定,自己也站定。
有细微的风吹起他轻飘飘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