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敢教你?三十岁阵法大成?年纪不大口气挺大,拿来!”阎野睁开眼睛,就坡下驴,“以后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得瞒我,天底下哪有光瞒着老子的道理。”

“知道了。”林渡拖长了音调,给点颜色就灿烂,“怎么样,我不算大成,也算小成了吧?”

阎野抬眼觑她,一手托着那厚厚一叠纸,勾了勾手,林渡凑了过去,以为他要指出什么错误,下一瞬间就被灵力按进了洛泽里。

林渡当即在心中骂了一百句。

而某白发苍衣八百岁的“老父亲”已经从容飞身落到了另一处,手上的一沓工整清晰的阵法图和测绘过程都依旧清晰,连被风吹起来一角都没有,稳当得很。

阎野哎呀呀惋惜地摇头叹息,那张野性不羁的脸上满是洒然的笑意,“至少摸三次悬瀑顶再出来。”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林渡还有得学呢。

林渡出来的时候肺泡都快炸了,阎野已经批改完了她的作业,“有几处需要精进,自己拿回去改改。”

“知道了。”林渡把自己身上的水弄干,伸手接过了那沓纸,转过身准备离开,又回头说了一句,“我走了?”

阎野敷衍地应了一声,抬手赶蚊子一样赶人,算作两人之间彻底和解。

林渡回了书楼,寒月灵趴在书楼顶上宁死不肯下去,如今书楼给了它最大的安全感,里头有个强大的存在,还是林渡的根据地,装修虽然古朴,但林渡说知识就是金钱,那这里就是无上宗最有钱的地方。

它待得很安心,连每日溜达去膳堂吃饭也不去了。

如果它是两天之前的寒月灵,它还可以开开心心接受林渡的十只烤鸭赔礼,可如今它只是一滩小小的团子,手脚都拟化不出来,它是一点都不想动,只想晒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