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方才她重新握上这人的手腕,一瞬间又像是被拉回梦境之中。
梦中人一身血衣,那双总是藏不住事儿的大眼睛里却头一回充斥着林渡看不懂的东西。
林渡需要一点鲜活的,截然不同的反应,故意用了自己最至纯的灵力,没有一点收敛。
墨麟赤裸的胳膊上青筋毕露,隐隐还能感受到内里暴动的冰霜,那冰霜还在不断向前蔓延,看得雎渊打了个哆嗦。
林渡因为年纪小,墨麟赤着上半身,她眼睛上就蒙上了重重洁白的纱布,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雎渊越看越眼熟,用胳膊肘捅了捅师妹,“阎野师叔还说自己不会教徒弟呢,你看这不是教了个十成十吗?”
封仪用胳膊肘捅了回去,“你自己胳膊上带的护腕什么水平心里没数?但凡你要捅一下别人血窟窿都出来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雎渊默默吃瘪转回头,盯着自家大徒弟去了。
夏天无的灵力灌入墨麟身上的时候,原本缩着拼命往右的人嗷一嗓子,委委屈屈地看向了麻婆婆。
“我这样,真的不会爆体而亡吗?”
一个至寒至阴,一个至热至阳,且并不是平衡,阳火灵气要撵着那东西逃窜,阴寒之气还在逐步抽出,原本寒凉的经脉一瞬间又被火烤,要不是他经脉坚韧,只怕早在这冰火两重天中断了。
他原先只以为不过是一点小小灵力而已,可实际上,虽然不痛,却格外割裂,身体两边的血管都跟着根根突起,经脉更是难以言喻地无法适应,连带着他的意识都有点崩溃。
“我没告诉过你吗?”麻婆婆拿刀的手一顿,恍然大悟,“因为你说刮骨也无所谓,所以忘记告诉你了,一个人同时承受截然不同的两种灵力,有一定几率经脉断裂。”
墨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