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即使这是自己的家,她也不能随心所欲。
父亲的一巴掌, 让她心寒的同时也更为清醒,楚家靠不住,父亲也靠不住。
她除了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亡母留给她的私产,她要牢牢守好,每月五百两就当自己交的保护费。
“算了,就当我每个月少买两件裙子,不碍事!”楚虞安慰道, 少见的淡然,碧珠鼻头一酸,想到姑娘昔日的张扬明媚,何曾如此委曲求全。
“我听姑娘的,可刚刚我去送银子给夫人时,她竟然说姑娘拔一根毫毛都不止五百两, 言外之意还嫌弃咱们给得太少了。”
“去死!老贼妇!”楚虞白着脸一拳锤向桌子!她一个长辈花小辈的钱, 还有理了?
简直给脸不要脸!
主仆两人怒不可遏,楚虞忍了许久, 可越想越气, 蹭地跳下床, 凶神恶煞地冲出门,咬牙切齿道:“我要找她算账!”
她如一阵风般冲出去,碧珠忙追上前。
楚虞冲出南院,就飞奔跑向隔壁的角门,一脚将门踹开,正好几人站在门后,互相都吓了一跳。
“给…大姑娘请安…”几个仆妇见她黑着脸宛如罗刹,顿时惊慌失措,生怕哪里惹恼了这位。
楚虞打量几人,有些眼熟,细想一下似乎是白氏院的人,又瞧见她们怀里捧着几匹料子和精致的锦盒,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