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里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答应姨母的安排,从她选中的男子中挑一个,毕竟自己亲眼看过,不算好也不算坏,日后还有姨母做依靠,总比白氏随便给自己挑一个打发好。
她一阵唏嘘,忽然觉得女子越长大越孤立无援,尤其是有一个结怨已久的继母,更加心烦。
“太冷了,我先回去了。”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楚虞懒得搭理她们,便微微行了个礼,拉着楚瑶匆匆离去。
……
“母亲,大姐姐和三妹妹近来和玥姨娘越走越近,真是一丘之貉。”
楚宝珍瞧着几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自己过来便一个个借口离开,她母亲是正室,自己也是嫡女,怎么感觉现在处处备受冷眼排挤!甚至连往日胆小如鼠的楚瑶也不再如影随形,真让她好生难受。
若是还在松州,她自有玩伴,可如今她被困在船上,连个解闷的人也找不到。
“都是蛇鼠一窝的贱蹄子!她们两以为傍上一个妾室就能狗仗人势?哼!这家里还是我说得算!婚姻大事也是我和老爷做主,这两个小贱人再给我难堪,等到了梧州,看我怎么磋磨她们!”
白氏咬牙切齿,蜡黄的面容浮现一抹狰狞和不甘。
虽然楚大人擢升到梧州任职,可他身为深宅妇人,这些年来交际应和的关系都在松州,如今到了梧州便意味着重新开始,让她手足无措的同时更是焦躁。
尤其是她为楚宝珍看好的几位世家子侄,如今却要重新考量,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更是人选的问题。
一个各方面令人满意的女婿,又能愿意和她的女儿结亲,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