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每每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都恨不得一头撞进去。
孟元明先是对她的好意表示感谢,随后又找了个借口:“我对脂粉和首饰过敏,大夫嘱托了要素面朝天。”
这么惨?
赤芍惊愕地打量他不同于一般女子的俊美面容,又羡慕地望着那堆首饰香粉,十分遗憾:人无完人,上天给了她美貌,却也给她致命一击。
试问哪个女子不爱首饰和胭脂,而袁姑娘却对此过敏,啧啧啧。
见她深信不疑还对自己一脸同情,孟元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借口她信了。
想到将军夫人还在等自己,他连忙快步走出门。
孟元明十几年的男子,又从小习武,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带着几分英气。
好在他观察过府内女子的走路姿势,又受了伤,穿上裙子正有几分病美人的袅娜身姿,饶是赤芍看了也只能暗暗感叹:病西施。
孟元明在仆妇的带路下,穿过几座抄手游廊,饶过一个园子,终于走到前厅。
气氛逐渐压抑,他长舒一口气后抬眸望向正中,只见首座上是位保养得宜,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面带笑意,可自有不怒自威的贵气,不用猜便是威远将军夫人——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