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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万安,宝珍做了清热的绿豆汤,就等爹爹回府呢。”

楚宝珍一向嘴甜,每每做出的孝女模样总是让楚大人高兴不已。

他笑着走入屋内,夸赞道:“姐妹中你最孝顺,手艺也是最好。”,说完没有听到楚宝珍一贯的娇笑声,楚御史一扭头,见她眼角泛着红,一脸隐忍欲泣的可怜模样,诧异道,“怎么了?”

又在装可怜,博得爹爹欢心!

楚虞翻了个白眼,冷眼看她演戏。

“爹爹,这个月我有几场诗会要赴,届时松州有不少贵女参加,母亲怕我穿得寒碜,丢了爹爹的脸面,便为了我置办了几件首饰和裙子,可大姐姐却以为母亲偏心,不顾孝道责问母亲,还拿母亲出身开玩笑。”

这话说得很漂亮,刻画了一个为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了父亲脸面置办首饰,却被长姐欺负的可怜情形,谁看了不说一句心疼呢,眼见着楚大人的脸色沉下来,楚宝珍还嘚瑟地朝她昂了昂脖子,似乎在说:你看,父亲最疼我了,他替我撑腰。

楚虞气得想冲过去打她一顿,这小贱人和大贱人如出一辙,嘴巴说不过她,就会卖惨让她的糊涂爹爹撑腰。

果然,糊涂爹爹一听完她的哭诉,顿时瞪大眼望着自己,胡子一抖,高声道:“你怎么又和你妹妹过不去,她又不像你,没有家世显赫的外祖父和姨母时不时送钱,况且她置办首饰裙子不也是怕丢了咱们家的脸面吗?你身为长姐一天天穿得如此招摇,也不知道匀点衣服首饰给你妹妹,还嫉妒你妹妹买什么衣服穿什么裙子,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再次被糊涂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指责,楚虞暴跳如雷,眼见着又要闹大,身后站着的乳母悄然捏紧了她的胳膊,屈伸行礼道:“大人有所不知,刚刚大姑娘并不是因为夫人为二小姐置办首饰而生气,只是因为她看到三姑娘穿着寒酸,今日给夫人请安穿的裙子都洗了发白了,便心疼妹妹问了几句,二小姐可能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