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千夏对自己的方向感很有自知之明,在站务员“小小年纪可不要学糟糕的大人”的劝告下果断地买了这一站的车票。

在府中车站的站务员帮助下,将千夏靠着左右的提示成功地在车站里绕了一圈才找到了出站口的标志成功离开。

左右是左右,他也知道按太阳的位置来判断东西南北,那是大脑清楚知道的信息,他能明确分辨左右手,也能按照正确的方向配置药剂,但是一到了自身移动环节就会一种不可抗力,令他无限偏离方向,至今他都没有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顺其自然地……

不,这怎么都不能顺其自然吧。

将千夏沉默地看着竞马场标志牌,在他出站的时候这个标志牌还在他的前方不远处,目测确实符合站务员告诉他的“步行5分钟就能到”的距离,而现在,这个标志牌从他的正前方不远处移动到了左前方较远处,目测……大概走十分钟以上吧。

“不愧是竞马场,真是能跑呢。”将千夏面无表情地说着拿出手机给伏黑甚尔发去了短信,他有一个优点,办不到的事知道该求助。

将千夏:【您好,伏黑先生,您现在忙吗?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伏黑甚尔五感敏锐,此时正值新一批赛马入场,他押注的芦毛马很不听话地在闸后带着骑师晃悠,可能一个入闸就会闹上好几分钟,他抽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然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哈?”

伏黑甚尔:【你是美女吗?竟然还要接?车站离竞马场不远啊。】

将千夏:【说来您可能不信,如果我继续走下去,竞马场会离我越来越远的。】

伏黑甚尔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嫌弃表情已经让旁边的观众挤着亲友争取和他拉开点距离,【你现在在哪?】

提前离场是不可能的,他的预感很强烈,这一张应援马券一定能中,只要他看上的那匹马能跑进前三他就有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