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身体,物品般打量。
也是在那一刻,她再也回不去了。
“便是进过那样的地方?又如何?不是被救下了?黎初姐姐,不放过你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黎初唇色发白,“救下又如何?我光/着?身子被人看过、摸过,即便那是个妇人,可更是、是……老鸨。你能想象吗?尊严碾碎一地,脸面荡然无?存,而救我的成了夫君……每每看到他那张脸,我都会想起曾经?的不堪。每每对上母亲和魏长稷,我都怕他们心中嫌弃。每每遇到你们这些故人,我也怕……你们知道我那份过分。我想过得好,活下去,可我做不到。”
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
越是渴望,就越觉的自己不配。
温恋舒看着?她眼泪,忽然也觉悲从心来,“黎初姐姐,若你都不配,我又算得了什?么??在我还是陆夫人的时候,我是陆清安亲自裹着?送给魏长稷的……”
黎初一顿,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以为温恋舒的婚姻,是一场魏长稷的强取豪夺。
却不曾想这背后,隐藏了出送妻予人。
“我不仅被人看过摸过,为解药效,甚至躺过一张床上。可这是我们的错吗?我们又为何要用别人的错,来惩戒自己的人生?清白与否在心,而不在身。”
“你觉的不配,可这门婚姻,难道魏长序和魏长稷就没有考量?”
“我们借他们的身份避祸,而他们看重我们身后家族名声,但是黎伯父一身忠贞,就省去他们多少祸乱?”
黎初:“我与你不同,你有温家,可我再无?黎家……”
温恋舒闻言发笑,“黎初姐姐何时变得这般糊涂,在华京城内,看的单单是母族身世吗?你嫁了魏长序,就是魏国公府世子夫人,你有手握兵权的夫君,晴姐是你们嫡长女,身份稳固。更何况,母亲明理?,黎伯父亦会翻案,更有情同姐妹的我作为弟妇,这些都是你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