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把听筒贴在耳朵上,听到了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沙哑。
“小雨,对不起,再见。”
短短几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阮今雨放下听筒,眼神避开了杨母的视线。
她不想让对方看到她眼睛里的泪光。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转头望去,看到风衣里面穿着病号服的衡澜站在门口。
两人都很是惊讶。
阮今雨不知道衡澜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面色苍白,身上带着细微凉意。
“衡小姐,许久不见了。”
杨母看到衡澜,也有些许惊讶。
衡家是本地数一无二的大户,而衡澜本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家族掌门人,活跃在政商两界,是人人都想结交的青年才俊。
杨母跟衡澜有过片面之缘,对她这个年轻人还是相当欣赏的。
原本杨母曾牵线想要杨滢跟衡溪认识,不过衡溪有不少纹身,为人又热情奔放,吓坏了杨母,遂作罢。
衡澜本人平素是很尊老爱幼不假,可一见阮今雨受伤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杨家受了欺负。
“我不是什么衡小姐,我跟你拜入同一师门学画,比你早两年入门,如果要论资排辈,恐怕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
为了避免杨母用辈分压她,衡澜先发制人。
衡澜为人素来平和,几人见过她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