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今雨的电话打了过来。
唐娅一把接起:“喂,阮今雨?你打给我做什么?我已经不为衡澜工作了。”
“衡澜出事了,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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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雨挂断电话,疲惫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空荡荡的长廊。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夜色降临,窗外大片的雪花降临,冰冷地扫荡人间。
阮今雨身上的长裙有几处破损,沾染了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阮小姐,你需要静养,先回病房里休息吧。”护士劝她,“医生已经在尽全力抢救衡女士了。”
阮今雨摇头:“我想在这里等她。”
护士苦劝无果,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
阮今雨始终记得,卡车要撞上来的瞬间,衡澜本能地把方向盘朝她自己那边打。
所以衡澜受伤最重,而阮今雨却只是轻微擦伤。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阮今雨真的听到仪器声在“滴,滴”地响着,时而强,时而弱。
于是阮今雨的心就跟着起伏。
今天的雪下得像两年前离婚那天一样大。
夜色沉下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雪花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光是听着,就能想到落雪是如何铺天盖地席卷一切的。
阮今雨想到那天她们在草地上告别的样子,阳光照在衡澜的面容上,温暖,而又柔软,鲜活的样子,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
忽然,阮今雨觉得手腕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