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挂断电话,从衡澜手里接过外套,却对她抬起手来,做了个阻挡的手势。
“跟你无关。”
说完,阮今雨跨上一辆车,自己开车离开了。
她考取了驾照,有了自己的代步工具,想去哪里,再也不用等别人来安排了。
衡澜站在原地,脑子里嗡鸣作响,被烫伤?是她的孩子吗?
衡澜再也无瑕考虑,打电话给唐娅:“安排人跟车,我要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终于想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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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灯初上。
衡澜独自驾车,来到市区的一栋小洋楼前面。
这边绿化很好,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光秃秃的枝干上开始长出柔软嫩黄的芽。
路灯暖黄的光在车身上落下斑驳树影。
衡澜下车,关上车门,靠着车身,远远地望着亮着灯的小楼。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叫人忍不住地驻足。
衡澜抱着毛绒玩偶走到小楼红色的篱笆外,在即将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手却又垂了下去。
断得彻底,当初故作潇洒的话,有多伤人,她知道。
却没想到伤的最深的是自己。
小楼上房间里的欢声笑语,是否能容纳她?
衡澜,无往不利的衡澜,在阮今雨的面前竟然却步了。
“今雨姐姐,外面有个姐姐,好漂亮呀,她是你的朋友吗?”
李惜文爬上桌子,摆弄着望远镜,忽地抬头问阮今雨。
“漂亮姐姐?”李木风接过望远镜,“那是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