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政坤向后靠在椅背上,身体舒展,看上去是完全没有介入的打算。

阮今雨的手在衡澜手里动了动,慢慢抽出来,抬起眼睛,声音小,但语气坚定:“叫号叫到我们了,姐姐。”

离婚和结婚,都是在同一个窗口登记。

半年前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两人的心情却不似现在这样。

衡澜侧过头看向阮今雨,她眸子半垂,分明就坐在衡澜面前,可衡澜完全地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曾经那个一眼望过去就能猜出心底事的女孩,如今也竖起了一层厚厚的铠甲来保护自己。

登记员接过她们的证件,看了看照片,目光又对着面前的两张脸扫个不停。

这个区是本来就有很多社会名流居住,登记员也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本领。

可今天这场合,由不得她吃一惊。

衡澜,阮今雨,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物,竟然早结婚了,而且如今又提出了离婚。

“你当真,再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了吗?”

阮今雨说:“有。”

衡澜转头望向阮今雨的眼睛,却没能从她的眼睛里找出留恋。

曾经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女孩子,如今眼睛里只有决绝。

“学姐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其实内心是个非常脆弱的人,几件事压下来,她难免承受不住,”阮今雨说,“她是个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