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衡澜结婚这种事,还是让小雨来吧。”

正在仰头喝水的阮今雨被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着。

“也不用这么激动。”夏夏姐拍拍阮今雨的后背。

“你觉得衡澜是个专情的人吗?”阮今雨靠在椅背上,忽地问夏夏姐,“你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你对她什么看法?”

夏夏姐没料到阮今雨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轻笑起来:“得看你怎么定义‘专情’。”

“所以她多情吗?”

夏夏姐道:“也不能那么讲。这么多年,她在业内人品口碑都是一流,如果作为朋友相处,我认为是个很好的人选。”

“那作为爱人呢?”

夏夏姐说:“恐怕很累。”

“你又没跟她结过婚,你为什么这样讲?”

“我不是顶尖的美人,但我见过那样的人,”夏夏姐伸出一根手指在阮今雨面前画圈,“在她们身边,随时会掀起金钱的风暴。所有普通人难以得到的一切,呼啸着争抢着要堆到她们的面前去。”

“这样吗?”

“那是当然。”夏夏姐说,“对她们来说,所有的东西都太容易得到了。从得到的那一刻,无限的厌倦便开始产生,从此,感情只有下坡路可以走。心情好了嘛,就柔情蜜意来哄一哄,心情不好就不做理会,反正人不会跑掉。”

阮今雨轻笑一声,原来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却困在迷雾中没有看破。

“不过,即便是甜蜜陷阱,对方如果是衡澜,我就算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夏夏姐说,“只要看着那张脸,感觉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如果是我,我就转身离开。”

“对方是衡澜也不行?”

“绝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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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终于停下。

夏夏姐陪阮今雨上楼,去见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