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藏了一张折了几折的画纸,已经泛黄。

是一张略显稚嫩的儿童画,由两人合力完成。

画上有三个小女孩。

“这个是我。”衡溪指了指画上个头略矮,肤色较深的短裤小女孩说。

“那这个一定是姐姐了。”阮今雨笑着指了指旁边那个略高,白皙,头发微卷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条背带裤,戴贝雷帽,看上去格外乖巧。

“另外一个人是?”韩樱子早认出站在中间的穿蓬蓬公主裙的女孩,可她偏偏要当着阮今雨的面提起。

衡溪想了想,说:“是我们小时候的朋友,但我出国比较早,现在也早都记不清她的长相和名字了。”

韩樱子一阵失落,有些话,注定无法从她口中说出,有些真相,也决不能是由她告诉阮今雨。

韩樱子本想让衡溪做这个恶人,谁知衡溪出国太早,那些尘封在十几岁夏季的事,衡溪根本不知道。

翻到画纸背面,稚嫩的笔体写着“衡溪”和“衡澜”。

虽然稚嫩,但力透纸背,能窥见字的筋骨,不是衡澜的字迹。

写字的人应该就是中间的那个小女孩了,那个年纪有这样的笔体,可见家教严格,如今也应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人群中耀眼的存在。

外面天色转阴,乌云翻腾,仿佛染上墨汁,压在宅院上空。

“看样子,会有一场大雨了。”衡溪说。

阮今雨担心起来,暴雨之下,山路湿滑,到时姐姐再过来,怕是不安全。

衡溪看阮今雨愣神,笑着打趣:“在想什么,担心下雨,山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