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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他是在白应榆离开后,才去了祁廷韫公司大闹了一场,用同样的手段,把自己亲爸和秘书小三的合照发在了公司群里,结果被祁廷韫打到住院。

但是祁淮知道的是,自己无论怎么闹,肉体上承受了多少痛苦,真正受伤的人即使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伤疤。

“照片那件事我可以解释,是祁廷韫我爸做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对不……”

“原来是这样。”白应榆打断了祁淮的话,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露出笑脸。

祁淮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心动时是高中时候,白应榆站在国旗下,第二次心动时是现在。

他不知道,原来心动是如此历久弥新的一件事。

路灯下,白应榆微微仰起头,能看到长密睫毛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不过,这么多年那都不太重要了。好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有什么想从我这里知道的吗?”

“你和林原经常这样见面吗?你们……在一起了?”祁淮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却又害怕答案,说到在一起时,甚至没有去看白应榆的眼睛。

“出国这三年,我借过他一些钱,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白应榆一个个回答着祁淮的问题。

听到白应榆借钱,祁淮的眉心下意识聚在一起,虽然他说自己这三年过得自由,祁淮也猜得到白应榆只靠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有多难。

他开始恨自己,在白应榆离开前的那个展会上,他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他质问白应榆为什么不用祁廷韫的钱,骂他是在装清高。

想到曾经的自己,祁淮感觉自己毫无勇气问出接下来的话。

白应榆于他而言,是无望等待与无悔坚持之间的那条模糊的赤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