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妈妈站在阳台坠下去的噩梦,即使这个噩梦的源头可能就是白应榆的母亲,祁淮还是觉得,他可以继续忍下去。
直到他亲耳听到祁廷韫说的话,也亲眼看到了白应榆拿到的国外offer,这个月就要离开。
一切都是有所预谋,那些喜欢,那些在被子里的亲昵都是假的。
祁淮身侧的拳头又松开,侧目瞥了周亦生一眼,周亦生后背都阵阵发冷,他拉着一块来的人,转身要溜。
“祁哥,我想起来我宿舍还有门禁,我先走了啊,改日见。”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更加安静了,只剩下行车记录仪录音里时断时续的说话声。
白应榆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耳朵上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抓痕。
他看都没看祁淮一眼,惨白着脸色要往门外跑,祁淮面无表情,伸手轻而易举地一把将白应榆抓住了。
“想去哪儿?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不是更好吗?”祁淮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白应榆眼里带着惧意看着祁淮,他抗拒地想要逃跑,却因为身体一直在发抖而动弹不得。
眼前的祁淮不再是那个深夜将他抱在怀里说情话,咬耳朵,陪他一起看小羊肖恩的祁淮了。
他是即将失控的野兽,白应榆看着他的眼神,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祁淮,你、你放开我!”白应榆挣扎着,祁淮要拉着他往卧室走时,他察觉到不安,心里一急,扬手在祁淮的脸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