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那封信给我。”祁淮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就在耳畔,带着狠戾。
心里的不安愈发清晰,白应榆隐约想起祁淮当时说交往的时候,是说答应自己的告白。
“什、什么信?”白应榆没有说谎的能力,怯懦道。
祁淮咬了咬后槽牙,额头的青筋凸显,双目间的红血丝更重了一些,他身侧握住那信纸的手更紧了几分。
空气胶着,每一粒细小的微尘此刻似乎都能听清他们运行的轨迹。
白应榆害怕这样沉默的祁淮,他刚伸手触碰到祁淮的食指指尖,祁淮便扬起了手,白应榆吓得动弹不得,以为又要挨打,抬手挡了一下。
“嚓!”纸张夹着风声击打在他的手背上,轻飘飘的,却又万斤重。
“我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封信是你写的。”
那张纸飘到地面上,白应榆看了一眼,觉得有几分眼熟,弯腰捡了起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和字迹后,捏着信纸的边缘低着头一语不发。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白应榆向祁淮撒谎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欲言又止几次,那违心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面对祁淮的问题,白应榆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他盯着祁淮的脚尖,声音很低却坚定:“我、我喜欢祁哥的,先不、不要生气,我、我可以解释的。”
“够了!”祁淮后退一步,两人的距离拉开了,提高音量,“你只要告诉我这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就可以了!”
白应榆拿着信的手垂到身体两侧,眼眶湿了,喉咙哽着什么似的说不出话,张嘴只是呜咽。
他知道他们要这样就结束了。但他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