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预测到了白应榆的想法,祁淮在抬手之前,先和白应榆支会了一句。
白应榆愣了一瞬,明白祁淮之所以这么说的目的,心中涌上热意,对于祁淮这么照顾他的感受除了心动,更多是愕然。
“我还以为祁哥会、会和以前一样……”白应榆看着祁淮在自己胸口小水泡上摩挲的指尖,轻声道。
胸口的指尖停下,祁淮眉心微动,脸上表情也故意严肃了几分:“看来你对以前的我意见不小,这次烫着自己也是记我的仇了?”
白应榆闻言,急忙摆手解释道:“没、没有的,这、这是我自己不、不小心才撞到别人了。”
胸口大面积泛红的的烫伤,尤其是水泡的部分更让祁淮蹙眉。
可到了嘴边道歉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尤其是被白应榆这样真挚地注视,祁淮更觉得自己狭隘了。
“来让让了,我给他先冰敷。”校医说话都没劲似的,慵懒地将冰过的毛巾丢给了祁淮,眼神却看着白应榆,“你还不赶紧躺下。”
“啊……好。”白应榆听话地脱了鞋子上床躺下,“要敷、敷多久,我、我下节有课……”
“都这样了还上个屁的课,老实躺着。”祁淮神色一凛,将毛巾展开,覆盖在了白应榆的胸口。
白应榆先是被突如的冷意惹得猝不及防,看着祁淮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一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脑子里却想着逃课的事。
隔几秒他就往墙上的时钟上瞅,那点小心思不言而喻。
“一会什么课,去给你请假。”祁淮算是妥协了。
床上的白应榆闻言眼里都亮了,点了点头,“英、英语课。”
“真是惯的你。”祁淮嘴上嫌弃,一脸的不情愿,起身时,却帮白应榆把下半身和小肚子都盖上了,“有事打电话,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