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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我、我错了!”白应榆吓得不轻,他紧紧闭上眼,畏惧等待着惩罚。

可被祁淮从身后抱住后,对方好像就没有再欺负他的打算,除了抱住他腰上的手有点紧勒得他喘不过气,并没有对他怎么样。

“上次被我欺负瘸了,今天还敢来叫我?嗯?”祁淮还没睡醒,声音里带着几分朦胧的睡意。

“我们要、要迟到了……”白应榆窝在祁淮手心里瑟瑟发抖,小声嘀咕着。

“几点了?”祁淮掀开眼皮,看到的是白应榆洁白柔软的脖颈,清醒了几分,眼睛也睁开了。

白应榆的发梢很软,柔顺地贴在那白皙的后颈上,骨节凸出明显。

那里有一块像是花的胎记,并不丑。

祁淮盯着看了一会,收回了搭在白应榆腰上的手。

“早上别进我的房间,滚出去。”祁淮猛地拿过被子盖上了,声音里压抑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绪。

得了自由的白应榆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祁淮的眼色,欲言又止,终归是没有把劝说的话再说出口。

祁淮的脾气,白应榆有所了解,现在明显是要发火,他识时务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白应榆去云华楼上课的时候路过祁淮第一节课的教室,下意识的朝里面瞥了一眼。

却没想到刚好和靠在后排桌子上的祁淮对视上了。

祁淮穿着黑色的夹克,下半身也是黑色牛仔,桌子上放着头盔,身边围了几个小女生,周亦生混在其中显得特别无助。

起初,祁淮的眼神慵懒又散漫,勾起嘴角时,就连嘴角的痣都显得痞气。

对视的时候,白应榆胸口一颤,被那眼神吓到了似的,完全就像是……猎人狩猎时的锋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