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的图样有些新颖,祁淮正好奇打算再看一眼,厨房里的白应榆就盖上了砂锅的盖子,转身从厨房出来。
“祁、祁哥,谢谢你…你的药。我腿…腿上的伤好了。”白应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药膏,递给祁淮。
站在茶几前的祁淮将视线从那建筑草图上移开,转而看向白应榆,视线落在那管药膏上,祁淮没接,反而把手里的摩托车的头盔扔给了他。
“说话结巴,就别在我这儿碍眼。”祁淮现在看白应榆横竖都不顺眼。
白应榆瞳孔一缩,攥紧手指,嘴角渐渐垂了下去,他丝毫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抱着头盔想说话,又不敢。
祁淮看他一眼,就莫名地心烦意乱。这事捅破了难堪,不捅破他难受。
屋子里刚才还和谐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低迷下去了,白应榆安静地抱着头盔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又顺手把祁淮乱丢的鞋子摆好了。
完全任劳任怨,就算保姆也没这么贴心的。
祁淮能看出白应榆低落的情绪,从背影看他的走路姿势好像还是有点别扭,都掐几天了,腿脚还这么不利索。
在收回目光时,祁淮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真好了。”
白应榆闻言,放下手里祁淮乱扔的钥匙,一边走一边说,“真好了……”
和刚才活泼的道谢不一样,此刻的白应榆好像又因为一点惊吓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比起知道白应榆喜欢他,祁淮更讨厌这种压抑的说话方式。
“先过来。”祁淮语气缓和了一些,开口道。
白应榆见状,听话地走到祁淮身边,他刚要说什么,手腕就被祁淮握住了,跟上次叫祁淮起床一个招数。
只不过这次,白应榆身体失重的瞬间,不是摔在床上,而是跌在了祁淮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