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鸯的小指颤了颤。
那日他将宇文馥带走之后又来寻宇文宝姿和贺兰问情,只见二人一轻伤一重伤,是陆瓒及时赶到将他们救走。
贺兰问情伤得实在重,温鸯没有把握即便为他寻了大夫也能将人救回来。
贺兰问情是同宇文宝姿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加上宇文馥一直比较喜欢他,依温鸯看来,陆瓒若对宇文宝姿有些意思,断然不会给贺兰问情什么活路
只是,陷入情爱之中的人,本身便已无药可救。
“福泽之人自有上天庇佑,韩兄放宽心。”温鸯又劝了一番,“韩兄奔波了这些时日我们都看在眼里,大司空他们不是还没找到么?依我看找不到人便是最好的结果,起码比寻到了却是一具尸首来得强
韩楚璧腹诽他温家人两代都是在朝中活稀泥的,以为他不晓得其中利害,才会老说些安慰人的话。
温鸯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宇文馥在披云楼下同先帝一处的事,因他有自己的打算
况且他也不是韩楚璧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他心里想的跟面上表露出来的是否一样?
二人各怀心思地又抓了一把花生毛豆,静静地等着大司马赫连遂入宴。
随着一声拔刀声起,正厅中央起了一道光。
韩楚璧听到兵刃声,下意识地摸上了腰间佩剑,却被温鸯一手摁住。
“你一个拿着花瓣来吃席的跟着拔什么剑?”温鸯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压低了声音道,“大司马玩得花,说不定这是什么娱人的戏法呢……”
韩楚璧心中早早地认定了赫连遂不是个好人,在司马府内自然觉得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