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鸯见状,收手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暴喝传来,逼得温鸯不得不停下脚步。
温洗墨收回了钓竿
他将竹竿扔到一边,坐在太湖石上朝着儿子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却不曾离开过,盯着儿子问:“整日里就知道乱跑,要不是媳妇儿在家里,为父看你是又要打算走?”
温鸯对着他又揖了揖,笑道:“父亲说的是。罗勒不想出京,儿子便想留下做事,也好在家尽下孝道。”
“孝道?”温洗墨索性崴在石头上,衣襟半敞,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此时已是初冬,想来太湖石上并没有多热,可温洗墨却身着单衣躺在石上,没有一丝瑟缩的意思。
他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掏进胸膛内挠了挠,状似不经意地道:“前两日宇文馥回了辽东,在荥阳外遇袭。现禁军同虎贲三百人在城外搜寻,至今没有他的下落……”
温鸯看着父亲扔在一旁的钓竿
“父亲既然知道了,何必试探儿子?”温鸯苦笑了一下,“是儿子做的。”
温洗墨倏然睁开了眼。
夜晚的内湖边黯淡无光,温洗墨的眼睛却在此时散发出绿幽幽的狼一样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