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停止了动作,知道不仅是此时,从今往后都不能瞒着他做事,便老实道:“靖王殿下从前救过我,我理应报答才是。”
她言辞恳切,一听便是大实话。
拓跋渊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言,也不曾问靖王是如何救的她。
“这就信啦?”陆银屏捏了捏他的耳尖,眼瞧着它由白变粉,“不怕我撒谎吗?”
拓跋渊慢吞吞地道:“元叡常在瀛定二州辗转,你倒不像在撒谎……只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陆银屏听后,又将脸凑了上来。
“先前你头一次召旃檀哥哥进京的时候,回来把我折腾了好一顿。”她不满地咕哝道,“这次要是再让你知道了,还不得扒下我一层皮来?”
天子失笑……
那次的确是气急了眼,才伤害了她
而如今的天子同数月前相比,成长可谓是突飞猛进。
最起码,现在的他已经不会让滔天的醋意流露于面上了。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同朕说。”他叹气道,“朕素来想得多。”
陆银屏满口答应着,过了一会儿又得寸进尺地问:“真的不能放过靖王殿下吗?”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天子摇了摇头,“元叡从不避讳,他有反心路人皆知。若是就此放过他,今后只会有更多人谋反……到时要如何收场?”
陆银屏不高兴地抿了抿嘴,「噢」了一声。
天子又道:“京中距焉耆有数千里,朕已下过密令,慕容擎绝不会在京畿周遭动手。你三姐同他还有些时间,还来得及。”
陆银屏满心的遗憾,自然没有去细想他说的「来得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