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扫过不远处的陆银屏,见她手上拿着那柄自己送出的匕首,表情未变,眼神微动。
慕容擎来到他们跟前,单膝跪地。
“罪人之子已被处置妥当,明早撤禁后便可押解罪人前赴焉耆。”
慕容擎平日里话并不多,可每次总是句句都能将陆银屏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如刚刚这句。
听到「罪人之子」和「处置」两个词后,陆银屏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靖王拓跋流已经被削爵,已经不再是王公,罪人自然是指他。
金金的身份隐秘,也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道。
而处置……处置……
处置什么?
自然是金金。
陆银屏又惊又气,恨得上下牙床都在打颤。
她怎么偏偏就漏了慕容擎?!
她从未见天子动过手,便是数月前却霜时,那些剜眼杀人的脏活儿也都是交给慕容擎做。
他本来就不打算留靖王性命,也不会留金金的命
倘若不杀温王,那么皇位最后落到谁的手上终究是个变数。
天子为了登上太子之位,韬光养晦了十几年
往日那点儿可有可无的情分怎能比得上山河万里,皇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