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后也说有那张地图,她说有的!”陆银屏回头道,“她说我想法儿放她出去她就给我,这就证明我外祖母说得没错。是您想错了!”
太上皇躺回了石床上,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觉得,裴婉本身就在骗你呢?”
陆银屏想起裴太后那老妖婆就对她没什么好感。
而她仍是不甘心地道:“老妖婆骗我做什么?元烈禁了她足,她想出去,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
可太上皇似乎是什么妖怪成了精一样,一直在同她杠。
“嫔御想出宫很简单。”他道,“表明诚心,剃发出家,便能够去千秋门西的瑶光寺。此后一直在宫外,同样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
陆银屏渐渐感觉心底有什么地方要塌了。
“裴婉骗你,是因为她还想留在宫中。”太上皇又道,“人一旦接触过权利,便很难放弃,女子亦是如此。裴婉不受宠,家世虽清贵,但我知道她从前的那些事……
总之世家好颜面,若裴策要这个脸,自己和子孙便不会来京做官,更不会有外戚干政这一可能,所以将她立为皇后是最合适不过的事……
只是我棋差一招,不曾料到她居然想做第二个吕雉,那时我病重,为时已晚,只能让元烈一个人抗。”
说到这里,他忽地又笑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那又怎样!”陆银屏咬牙,“现在您高兴了,知道我被两头的骗……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怪不得天子老说她蠢,她大约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