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说您早已驾崩,您为何会在此处?这些年来您都是如何过来的?”她问得诚心,因这也是最大的困惑所在。
陆银屏想起自己听过的有关于他的一些传闻,多是说他性情不好,临终前头疾频频发作,最终不治暴亡。
暴毙的先帝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还同自己有说有笑,实在让她不解。
“那时我的确病入膏肓,识人不清不说,连同记忆也出了混乱。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处这披云楼下。”
太上皇缓缓开口,“将我带来的人,你不认识。她伺候过你婆母许多年,后来你婆母怀了端王,她为了替主人寻物南下,不巧你婆母已经生产,被我处死,她便没有回宫,隐在我建了一半的鹿苑中。”
陆银屏左右望望,却忘记周围一片漆黑。
“她人呢?还在吗?”陆银屏道,“您处死了先太后,她不会很您吗?”
太上皇听后,似是十分无奈地答:“说你单纯,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外戚能覆国,红颜皆祸水。与其看牝鸡司晨,祖宗基业毁于一旦,不如从源头上扼制这个可能。
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朝堂诡谲多变,不知道至高皇权带给人的快感。
你的欲望未曾膨胀,只因你心思简单
说实话,陆银屏不觉得自己有多单纯。
但既然他发问了,她便恭顺地道:“父皇请问。”
太上皇坐起身来,锁链又是一阵哗啦作响。
“我曾听元烈说过你的事,你不像是个容易妥协的人,哪怕他有再多手段,也不一定能让你乖乖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