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结果被勾得抓心挠肺的居然是自己。
陆银屏好奇得难受,向前挪了两步,问道:“我好奇还不成吗?您就说说您到底是谁,为何认识我爹?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您是犯了什么错?”
那人长叹一声,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若是知道犯了什么错,便也不会在这里呆了这样久。”他道,“你爹是个人物,天底下谁人不认识他?”
陆银屏听后,嘴巴噘得老高。
“那是从前罢了,现在可不比当年。”
听她语气落寞,那人又笑:“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是女子,不明白男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你爹当年做大将军时,说功高盖主不为过。他又没个姐妹可以嫁到宫中,若不交出兵权,早晚要死的,到时你全家都保不住。”
说罢他又问:“你不是做了嫔御?你身上有皇帝的味道,应当是混得不错,是什么位份了?”
说起这个来,陆银屏的鼻子就翘得老高。
她端正地坐直了,仰着下巴道:“贵妃,他后宫里最高的那个了。”
那人听后嗤笑:“这么多年过去,你只混了个贵妃?还真是没用。”
陆银屏一听,简直要气炸了。
“你又不是宫里头的人,怎么净说些不中听的话呢!”她怒道,“我三个月前刚进宫,眼下皇子也是我养子,爷俩儿天天粘着我,我离后位就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陆银屏大言不惭,而那人却觉得十分好笑。
“你进宫只有三个月,你不知道拓跋渊惦记你多少年,那些年里又做了多少事。”他捋得锁链哗哗响,十分吵闹,“他曾去过瀛州,这事儿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陆银屏一听,对眼前之人的疑惑慢慢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