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打离了陆银屏的手,便是漫长的等待。
她心不在焉地同拓跋珣用了晚膳,又听着前殿几名刚搬过来的嫔御吵吵闹闹,已经漠不关心。
从前他如何,宫中有多少人,她不关心。她只关心他们在一起以后,是否有人还会进来,这人又会不会取代她的位置成为他下一个「唯一」。
午夜时分,下了星星点点的小雨。
拓跋珣依旧睡在她旁边的榻上。
小孩子睡得早,听着小呆头鹅均匀的呼吸声,伴着窗外疾风与细雨,她却睡不着了。
哥哥还未能出来,披云楼多诡异,他不在她身边,让她全然没有了主心骨。
只能从信上获取一些慰藉。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另一人怀中。
殿内黑漆漆的,床头一盏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
陆银屏以为自己碰到了山贼登徒子,当即便要动手。
“四四。”黑暗中那人开了口,入耳是难抑的刻骨低沉,“是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哪怕白日还在生气,可知道是他的时候,白日里累积的那些怨气突然便烟消云散。
陆银屏轻轻抚上他的面容,确定是他后,这才开了口。
“陛下怎么来了?”
大概是忍了许久,也不知道隐忍的这些情绪中是思念还是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