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一边披外衫一边问他:“您的伤怎样了?刚刚喊您老半天都不吱声,我还以为您这辈子到头了呢。”
慕容擎倒没生气,「嗯」了一声道:“好多了……”
陆银屏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的。
往常她这么说话,大多数都要被她气得头顶冒烟然后顶两句嘴,接下来她便可以回怼过去。这样一来一去也增添不少乐子。
结果人慕容擎根本就不吃这套,由着她说,也不生气。
陆银屏感觉没意思,又将系好的裙摆放下。
“我摘了些莲蓬,你吃不吃?”
莲子是个清火的好东西,七月的莲子在野外肆意生长,熟得透透的,粒粒皆饱满。
慕容擎没说话,陆银屏便坐下来自顾自地剥莲子吃。
莲蓬的长相经不得细看,细细看着总觉得全是眼儿,会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些头皮发麻。
陆银屏忍着脖子和小臂上的鸡皮疙瘩剥了一个,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莲子清甜,只是里面的芯她不爱吃,「biu」地一声吐了出去。
慕容擎站在旁边看了会儿,也跟着坐下来剥莲蓬。
他二人的坐法与当下时兴的不太一样。
普通人往往是跪膝而坐,久了下半身有些血流不畅的麻木感。
慕容擎还好,打坐的姿势虽不标准,却十分舒适。
陆银屏双腿撇成外八,披着水碧外衫坐在地上的时候像只折了腿又羞答答的漂亮蛤蟆。
“我想问您个事儿。”陆银屏道,“是陛下命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