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御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连全嫔和小李嫔也一并熄了火。
殿外有一高大身影缓缓走来,玄衣乌发,容色出挑。
此人便是靖王拓跋流,若不是眉尾有一道极为明显的伤疤,这份姿容气度倒与天子无二。
“元叡!”太妃惊喜道,“你何时回来的?!”
拓跋流走到她面前,躬身行了礼,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翠绿的翡翠镯子来替她套上。
“回来有数日,将事务与阿擎对接完便来见母妃了。”他握着太妃的手问,“母妃近日身体可好?”
靖王生母在其出生之后便被赐死,是慕容太妃将他抚育成人。相比母子争权的天子和裴太后,他俩感情倒更深一些。
“见着我儿,就算有什么不适也都没了。”太妃拍着他的手连连道好。
拓跋流又与各位嫔御见了礼。
因着有外男在,几位嫔御找了借口便前后离开了明光殿。
待人一走,拓跋流这才问起太妃:“不是说陛下新得了位贵妃,怎的今日没见着她来?”
想起陆银屏,太妃就十分头疼。
她屏退了宫人,只留了石兰侍奉。
“那陆贵妃长得同樱樱一副模样。”她用鲜卑语同拓跋流讲话,“陛下对樱樱有愧,将贵妃宠上天,昨日晚上带了人去华林苑过寿了。”
拓跋流又道:“像?是有多像?”
太妃想了想道:“容貌有六七分像,声音有九分。只是樱樱模样清淡,那陆贵妃却是个狐媚子脸,能不招你们姓拓跋的男人喜欢?”
拓跋流笑了笑:“儿臣委屈,若能选,定要生在慕容家,与阿擎一道做母妃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