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站起身来转了一圈。
芳甜的香气在空气中漾开,就像蜜罐子被踢进花丛中。怪不得女子爱制香,这味道的确让他舒适放松。
前朝还有要事要处理,眼下却挪不动腿。「暴君」之名尚无法考究,可这「昏君」之名马上便要坐实了。
拓跋渊笑着走过去,将她摁在自己怀中深吻一番。
许久后,他才起身向外走,丢下一句
“今晚等我。”
陆银屏含羞带涩地转过身,留给他一个窈窕背影。
待天子走远,苏婆才入了殿。
她坐到刚刚他做过的圆凳上,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怒道:“旃檀哥哥被召来元京,定然是圣上知道我曾同他过从甚密。这两日我怕是得不了好了。”
苏婆默了一瞬:“宫里无人识得你,况且你与崔二公子也并未定情。你多顺着他,多说两句好话。至于那种事……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陆银屏点头,想起什么来似的又问了句:“那药膏,还有吗?”
“有。”苏婆点头,神情惊讶,“用完了?”
陆银屏点头。
苏婆去取了药膏来,二人关上寝殿门上药。
丝丝冰凉沁入身子,红肿之处也舒服了不少。
苏婆又问:“月事快来了吧?少用些,这药性凉,对你身子不好。”
陆银屏捋好裙摆,「嗯」了一声道:“先把今儿熬过去再说。”
太极殿东堂,帝王常于此办公,或召见重臣,或举办宴席,以示隆重。
东堂内立着一道月白身影,远看挺拔秀致,气度风华绝世。